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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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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草你媽嚴斯韞!我把你當兄弟,你挖我墻腳?”

魏驍怒吼著沖上前,跟嚴斯韞扭打在一起。

他練過搏擊,但嚴斯韞是專業的,實練練出來的本事,招招致命。當然他沒用致命的招式對付魏驍,只是一些往他薄弱點攻擊的手段也夠魏驍疼半天。嚴斯韞理虧,沒往死裏揍魏驍,以防守為主,扣住魏驍的胳膊將其反扭到後背,制止魏驍的攻擊。

魏驍胳膊肘疼,被打過的幾個地方也是綿密的疼,更覺得嚴斯韞是頭不吭聲卻敢下死手的白眼狼!

媽的!

嚴斯韞沈聲道:“有話好好說。”

魏驍張口媽閉嘴媽,大概是覺得詞匯不夠豐富,單問候嚴斯韞他媽不足以表達此刻澎湃的心情,就把嚴斯韞的爹媽爺奶兄弟都問候一遍,氣得眼紅脖子粗,恨不得沖進廚房拿菜刀砍死這狗小四。

“嚴斯韞,有你這麽當兄弟的嗎?老子跟秦毓感情正迷茫,老子那麽信任你才把他交給你,我讓你照顧,你就這麽照顧?照顧到床上?給老子一頂綠油油的帽子?你還記得你是我兄弟不?”

嚴斯韞:“……你先冷靜,我們好好聊聊。”

魏驍冷笑連連:“等你老婆被你朋友睡了,再他媽來跟我說這句話!”

嚴斯韞用了力氣地擰著魏驍的胳膊:“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
魏驍鐵青著臉,滿頭冷汗,表情跟結了冰霜似的,“松手!”語氣雖冷厲,但聽起來還算平靜。

嚴斯韞發現他放棄攻擊意圖後就慢慢松手,魏驍起身,甩著胳膊,陰沈沈地看嚴斯韞,又看床上沒忍住哈欠的秦毓,十分痛恨5.0的視力讓他清楚地看到秦毓滿脖子的紅印,操他媽肩膀還有一口齒印。

魏驍皮笑肉不笑,陰陽怪氣:“玩挺開啊。”

嚴斯韞沈默片刻:“我去客廳等你們。”

秦毓聳肩。

反正他在嚴斯韞跟前的人設是利用魏驍接近他,而魏驍眼中的他,人設已經崩塌,就沒必要維持了。

秦毓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的無所謂態度讓魏驍心口悶疼,他不死心地問:“你就不說點什麽?”

秦毓想了想說:“別怪嚴斯韞,我們都喝了酒——”

“艹!!”魏驍爆粗口,隨手抓起一玻璃擺件就砸下去當發洩:“你心也太狠了,秦毓,我現在才發現你比我還狠。你就隨口說兩句騙騙我也好過這個時候還為了嚴斯韞說話,你替男小三說話,我理解你,我當他年紀小,當你圖新鮮,你得照顧弱小的一方,男人都這樣,我明白——但他嚴斯韞算怎麽回事?啊?你告訴我,他算怎麽回事?我又算什麽?!”

秦毓從床底下拖出褲子和襯衫,在被子底下穿,他不介意赤裸身體,但身體痕跡還挺多,就不刺激魏驍了。

他一邊穿一邊說:“我說了是意外——”

“是喝酒意外上床還是上床意外?”

秦毓登時沒話說。

魏驍深知渣男那套說辭,加了前綴‘喝酒’就讓‘意外上床’變成兩件事,一個是喝了酒才發生上床的意外事件,另一個則是無論喝不喝酒都會發生上床的所謂‘意外’。

“說啊。”

秦毓穿好衣服,赤腳踩著地面,扶著脖子說:“你情緒不太好,魏驍。”他看向魏驍,目光很平靜:“不管是喝酒還是意外,都是我顧全以前的情分而找的借口,事實就是我們分手了,我跟誰上床,你都沒有資格過問,更別提發著脾氣要我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魏驍瞪著秦毓,扯了扯唇角,他覺得應該生氣,但剛才快將胸腔撐炸的怒氣霎時煙消雲散,接著想到算了吧,都說到這份上了,都被逼得把花說這麽難聽了,再糾纏下去實在太賤了。

可他就是沒法移動腳步,沒辦法灑脫。

秦毓:“到客廳喝杯茶冷靜一下。”

說罷穿過魏驍,突然被魏驍抓住手腕,不由詫異地看過去,眉毛皺起,有些疑惑。

“我,我不氣了,我……林鶴年那事兒,是我對不起你,我也沒辦法為以前的事贖罪,我那個時候的確更愛玩,但是後來我們在一起的兩年,我做得還算合格吧?”

魏驍目光希冀地問。

秦毓點頭:“除了林鶴年這件事,你都做得很好。”懂情趣、懂浪漫,知道尊重他,雖然瞧不上他那工作但也只是嘴上偶爾說說,帶他認識朋友,確定關系後,就讓他朋友必須予以尊重。

事實是合格。

魏驍很合格,否則他不會和魏驍糾纏這麽久,畢竟他渣也是渣得有目共睹。

“既然很好,不能覆合嗎?”

“我不想吃回頭草。”

“那嚴斯韞呢?十年前,我遇見你的時候,你剛跟他分手不是嗎?他不算回頭草?而且他心裏有人,他把謝小冰當救贖稻草!當年就是為了謝小冰才跟你分手,一邊念著謝小冰,一邊睡你,他比我還渣!”

秦毓嘆氣:“這麽糾纏挺沒意思的。”

這話他以前說過,對被分手的無數個還糾纏不清的前任說過,似乎還對秦毓說過,結果風水輪流轉,他媽年都沒過就到他家了。

魏驍心梗:“你就回我一句話,你跟嚴斯韞會不會覆合?”

秦毓頗為無奈:“你也說了他白月光是謝小冰,十年前能為謝小冰和我分手,還對我做了些不太好的事。十年後就能放棄謝小冰和我在一起?你跟他倆也算是朋友,你覺得謝小冰會放過嚴斯韞?”

魏驍表情一變,他們都能看清謝小冰始終釣著嚴斯韞,近了就松,遠了就緊,忽冷忽熱,釣得嚴斯韞不離不棄,要是知道嚴斯韞跟秦毓攪和到一起,謝小冰肯定回來纏著嚴斯韞,而嚴斯韞一被纏就動搖。

這麽看來,的確沒可能覆合。

魏驍心情一緩和,心想只要他倆沒覆合就是好事,他總有機會再追回秦毓。至於男小三,年輕人,脾氣差、招數嫩,隨便出個招就能踢出局,到時還是他一個人的秦毓。

如是想著,魏驍慢慢恢覆平靜,不知不覺間自我攻略,反正一頂綠帽是戴,兩頂綠帽也是戴,反而多戴幾頂能證明外頭不三不四的人永遠都是小三小四。

至少秦毓追他那會兒,跟他在一起那陣兒,秦毓他沒出軌。

魏驍從秦毓跟他在一塊兒沒出軌,和秦毓跟小三小四在一塊兒出軌,在這兩者中比較,得到了詭異的平衡。

到了客廳,魏驍看嚴斯韞的眼神,從能托付家眷的好兄弟變成殺人放火殺他全家搶他老婆的仇家,恨得牙癢,但已經能克制自己不上去打嚴斯韞了。

他只乜著嚴斯韞:“對謝小冰,你不夠專一。對好兄弟,你就跟他好像掘了你祖墳一樣無情無義。對秦毓,你既做不到專心,又做不到拒絕,渣得徹底。嚴斯韞,我要早知道你是這麽個人,小時候就該直接跟你斷交。”

魏驍做在嚴斯韞對面的沙發,分庭抗禮似的,等著秦毓泡了兩杯茶過來,高高在上瞥一眼還是他喜歡的普洱,當即端端正正舉起茶杯,再看嚴斯韞那邊,也是普洱。

但嚴斯韞最討厭喝茶。

魏驍心裏得意了、舒服了,接著又刁鉆地想著秦毓拿他喜歡的普洱給嚴斯韞喝,哪天不得把他枕頭被子睡衣都拿給嚴斯韞用?

這麽想,又不太舒服,怎麽看嚴斯韞怎麽不順眼。

嚴斯韞:“這事是我對不起你,在你公司裏的股份,我以低市場價兩成的價格賣給你。”

魏驍沒傻得拒絕,挖空心思整垮嚴斯韞,於是冷笑連連:“行啊,改天約個律師把合同之類的簽了。”

嚴斯韞:“這幾天都有空,我會準備好。”

魏驍:“既然鬧翻臉,你也沒理由再待秦毓這兒了吧。”

嚴斯韞看了眼秦毓:“秦毓說了算。”

魏驍拉下臉。

嚴斯韞:“沒記錯的話,你房子過戶給秦毓,他房子讓誰住由他決定。”

魏驍忽覺牙疼,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,扭頭盡量放平語氣問秦毓:“你留誰?”

秦毓垂眼:“誰都不留,我想睡覺了。”

留下任何一個,另一個都會吵得他睡不著覺,於是秦毓果斷送客。

大半夜把嚴斯韞和魏驍都趕出門,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進電梯、到地下停車場,昔日肝膽相照的好兄弟現在彼此仇視。

魏驍停在車門前,嘲諷嚴斯韞:“秦毓拿今晚的事當意外,別以為他真愛你愛到無可自拔。他說他不吃回頭草,你也躺列裏,可別忘了你十年前怎麽對的秦毓。他追了我八年,我們在一起兩年,至少有十年的感情基礎,我追他的勝算至少過半,而你不同。”

“你頂多算個小四。”

原本不言語的嚴斯韞這時擡頭,和魏驍視線對視,眼裏看不出情緒,但說出的話飽含惡意:“知道秦毓為什麽跟你十年嗎?因為你是我兄弟,他只要留在你身邊就能繼續看我。只要看得到我就足夠了。”

言下之意,魏驍是塊踏板,他是塊秦毓還能繼續愛嚴斯韞的踏板,連可悲的小四都比不上。

魏驍表情裂變,沖上去撲倒嚴斯韞,什麽垃圾下作招數都用上來,嚴斯韞因此出不了招,兩個大男人都忘記搏鬥技巧,在停車場以最原始的雄性動物爭奪配偶的方式肉搏,拳拳到位,幼稚得要命,也兇狠得要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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